第26章 药王谷之征(第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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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——
长生,元婴中期!
药王谷主面如死灰,跪倒在地。
长生未看他一眼,只是望向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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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,玄天盟的云舟正缓缓驶离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"掌门,接下来……"白长老低声询问。
长生收起融合后的天茶剑,淡淡道:"回山,闭关。"
"那玄天盟……"
"不急。"长生眸光深远,"待我出关之日,自当登门拜访。"
山风拂过,他袖中的九幽冥貂忽然睁眼,翡翠般的瞳孔里,倒映出一座古老的秘境虚影
闭关第三年冬,长生在洞府石壁上刻下最后一道剑痕。天茶剑悬浮在身前,剑身流转着清浊二气,时而如星河璀璨,时而似深渊晦暗。
"该出关了。"他抬手轻抚剑锋,九幽冥貂突然从袖中窜出,叼着一枚青铜残片放在他掌心——正是当年从星渊带回的"荼"字铭文。
残片接触剑气的瞬间,竟化作流光没入冥貂瞳孔。翡翠般的眼珠里,那座古老秘境虚影骤然清晰,隐约可见一扇刻满星图的青铜巨门。
"太虚古境的钥匙"玄龟在神识海叹息,"原来一直藏在你的本命剑意里。"
青云宗山门外来了位不之客。紫檀木轮椅碾过积雪,轮椅上坐着个双目缠纱的年轻人,膝头横着把铁算盘。
"天机阁主程瞎子,求见掌门。"他说话时算珠自动跳动,排列成卦象,"三日后子时,太虚古境开。"
长生凝视卦象,竟是三百年前自己与青冥对弈的残局。程瞎子突然咳血,算盘上浮现血色谶语:【剑骨铺路,道果为祭】
"有人要借古境杀你。"他擦去血迹,"报酬是药王谷地底那口青铜棺里的东西。"
子时的陨星原上空,星芒凝成旋涡状门户。七道身影凌空而立,其中玄天盟主周身缠绕着龙形灵气,威压令方圆百里妖兽俯。
"掌门来得正好。"他袖中飞出张人皮地图,"古境分九重天,你要的答案在第七重——如果走得到的话。"
地图在风中展开,竟是张活着的皮肤!上面经脉化作山川,毛孔里钻出无数小人,正在重复当年天茶剑断裂的场景。
九幽冥貂突然炸毛,长生剑指轻划,人皮地图被斩裂的刹那,所有小人齐声尖叫:"叛徒!"
穿过星门的眩晕感消退后,长生站在片琉璃地面上。天空倒悬着无数镜面,每面镜子都映出他不同时期的模样——最顶端的镜子里,赫然是初代茶修持剑自刎的画面!
"道心镜天。"玄龟声音紧,"照见前世今生所有抉择"
话音未落,左侧镜面突然伸出只苍白手臂,抓住长生衣襟:"为什么抛下我?"镜中竟是当年为护他而死的师妹!
天茶剑自动出鞘,却在斩向手臂时停滞。长生按住剑柄:"镜灵,你困不住我。"指尖迸的剑气不是斩向幻象,而是径直刺入自己心口!
"咔嚓!"所有镜面同时炸裂,露出背后青铜阶梯。鲜血顺着台阶流淌,竟显露出程瞎子算盘上的血色谶语。
每踏上一级台阶,长生就经历一段陌生记忆。第九阶时,他忽然变成三百年前的玄天盟主,正将毒丹递给年轻的自己。
"原来是你"他握紧滴血的拳头。台阶尽头传来鼓掌声,程瞎子不知何时坐在高处,算盘少了两颗珠子。
"盟主用三百年布局,就为让你重走太虚路。"他空洞的眼眶望向虚空,"第二重天更精彩你的好徒弟们正等着清理门户呢。"
长生抬头望去,阶梯尽头站着七名青云宗长老,他们脚下踩着白长老的尸体——每人眉心都插着半截天茶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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